傅泽沛上课很少听课,主要原因是困。同理,早上起不来床,也是因为困。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这么个意气风发貌美如花的时代好青年,平时蹦得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一沾课桌和床就直接变成了隔壁热带雨林区的树懒。

树懒看着外面的大雨发愁,早上出来得太急忘了带伞,此时抱着一堆书趴在桌上给同伴发短信:[带伞没?]

张沃正在跟刚勾搭上的小o聊骚,立刻秒回:[没。]

求助失败,傅泽沛翻着通讯录找下一个目标,很快看见了他老爸:[老爸,下班顺便来接我。]

老傅也是秒回:[你自己打个车回去,老爸今天加班。]

……

直到放学,雨也没小下来的趋势。傅泽沛说谎遭了现世报,其实他最讨厌下雨了。

教室里人逐渐走光了。这个班里都是alpha和beta,没oga那么娇气,个个都身强力壮,晴天不怕晒雨天不怕淋的,有些没带伞的冒雨走了。傅泽沛就不行了,他讨厌衣服被雨淋湿,湿哒哒粘在他皮肤上的感觉。

一楼有几把共享雨伞,在这样的天气里早被人一抢而空,他下去时只剩了放雨伞的空架子。

傅泽沛蹲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有点郁闷。雨点偶尔落在他脚边,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他也不动,就蹲在那儿等,也不知道是在等雨停还是在等什么。

过了几分钟,一个高大的影子将他笼罩住,低沉温润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没带伞?”

傅泽沛抬头,看见是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