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走到学校门口他就已经迟到,干脆放慢了速度,开始慢悠悠往教室走。时不时有同样迟到的学生匆匆从他旁边走过,奇怪地看他两眼。傅泽沛不在意,反正都已经迟到,一分钟和半小时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到了教室门口,他也没进去,把书包往地上一扔,顺着墙边蹲了下来。罚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就是自己罚站怪无聊的,要是能有个人一起迟到,陪他聊聊天就好了。傅泽沛打着哈欠想。
脑袋里的小剧场刚落幕,他就看见隔壁班门口来了个人。
他定睛一看,好像是昨天那个转校生。转过来第一天上课就迟到,够本事的啊。
傅泽沛虽然跟他不熟,但有方嘉年这个共同好友,至少不是完全陌生,想着怎么也能聊两句。隔壁班这节是老刘的课,老刘是七班八班的班主任,教语文,虽然人不怎么严格,但他决不允许第一天上课就迟到这种事。
傅泽沛蹲得腿有点麻,站起来抖了抖腿,等着转校生被老刘赶出来,他好幸灾乐祸溜过去聊聊天打发下时间,顺便问问昨天晚上他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
可等了几秒,那家伙竟然抬脚进去了。
就这么简单?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之力?
噢,也不全是,还是废了点力气的。至少他喊了声“报告”。
真是没天理。
虽然傅泽沛成绩好,但迟到次数多了,老刘也会让他去教室后边罚站以示惩罚,用老刘的话说就是,他不能总仗着成绩不错就为所欲为,要真有本事,就把年级第一给考回来。
傅泽沛觉得吧,也不是不能试试。
一直到下课铃响,物理老师讲完课走人他才进教室。傅泽沛不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的那种学生,相反他很乖,如果他态度强硬一点,非常没礼貌地闯进教室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本人认为这种行为非常不礼貌且粗鲁,并表示严重谴责。那与他的人设严重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