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的。”在得知自己伤势严重很可能终身无法自主行走时,方其朗的确陷入过前所未有的绝望,他引以为傲的强壮身体将面临残疾,而他有所起色的政治生涯也将被迫中断,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足够令他心如死灰,而现在,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胤修文,他也不能放弃。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胤修文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在方其朗的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一吻。
方岭并不过分担心方其朗的身体,只要对方还活着,那么一切都总有解决的办法,作为一名经历过两次平权战争的军人,他的心早已变得冷硬如铁。方岭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方其朗刚刚起步的事业,大公党那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下一步,他们就会逼迫方其朗主动放弃区域候选人身份,而方其朗目前的状态的确无法胜任大公党的参选人身份。
刚和谭鸣鸿交换过意见的方岭又走回了病房,他打算认真地和方其朗谈一下关于未来的规划,在对方的身体恢复健康之前,他们必须想点别的办法来维持方其朗的影响力,以便在未来某一日的竞选中能让对方东山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看到站在儿子病房门口的傅以诚,方岭不解地挑了下眉,他们在整栋楼都安插了严密的安保人员,不至于要让自己的伴侣,亦是巅峰集团的董事长亲自为方其朗守门才是。
“你先别进去,修文在里面。”傅以诚对于方岭过于介入儿子婚姻这件事仍耿耿于怀,他冷着一张脸,径直挡在了方岭面前。
“修文?他和其朗不是要离婚了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方岭不耐心地皱起了眉峰,虽说现在并不是让方其朗与胤修文离婚的好时机,但是他认为如果对方在与胤修文离婚之后能与更有势力的政治世家攀附上关系,或许也是一种转机。
“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儿子幸福?”傅以诚冷冷质问道。
方岭对于傅以诚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疏离与冷淡深为不满,他暗自腹诽了这个愈发强势的oga几句,只好说道:“我只是尊重其朗自己的选择而已。是他提出要与修文离婚的,修文不也同意了吗?”
“那我告诉你,他们不会离婚的。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收起来。”
“其朗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标记oga,你也听到令衡这么说了吧。修文他如果长期缺少alpha的标记,到时候法院也会介入的,到时候岂不更是麻烦,你还嫌其朗受的打击不够大吗?!”方岭认为傅以诚只是出于oga的身份同情胤修文,当然,他也认为胤修文还算是个不错的oga,只可惜作为方其朗的伴侣而言实在过于普通了一些。
“只要他们两情相悦,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方其朗是你的儿子,你应该很清楚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至于修文,我相信就算其朗真的暂时不能给他完全标记,他也绝不会去法院提告,他很爱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所以,这一次,你就让他们自己选择吧。”傅以诚打定决心要阻止方岭拆散方其朗与胤修文,哪怕对方或许会因为生气而拒绝与自己亲热。
“其朗他现在醒着是吧?我有事要和他商量。”方岭不想和自己的伴侣吵架,他只能选择去见方其朗,至少儿子应该是听话的。
“我说了,修文在里面,他现在恐怕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你商量事情。”傅以诚刚才偷偷地打开门看了一眼,他震惊地看到胤修文啃咬方其朗的腺体,而自己儿子竟在痛苦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欣慰神色,这足以说明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让胤修文离开。
“不可理喻!”方岭忍无可忍,强行推开了病房门,然后他就看见了胤修文正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而另一只手却摸到了被子下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你们在做什么?!”方岭想也没想就低吼了一声,这个家族里有一个像傅以诚这样行事放浪不羁的oga就够了,而一个恪守礼节的oga是不应该随便触碰丈夫身体的。
“抱歉,打搅了。你们继续。”傅以诚立刻伸手拉住了方岭,尴尬地对惊慌失措的胤修文笑了笑。
“岂有此……”理字还没说出口,方岭已经被傅以诚一把拉出了房间。
“他们简直……简直是在胡闹!”方岭想了想,终究没能在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方其朗身上用上不要脸三个字,而想到自己平日里与傅以诚在家中的所作所为,更是超出了不要脸的范畴。
“你看到了吧。你还认为其朗要与修文离婚吗?他离不开修文,而修文也不愿离开他。”傅以诚目光讥讽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方岭,对方这副模样简直就像被人强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