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修文的敏感期从每个月的11号开始,中间持续三天左右,在此期间他只要得到了自己的标记就能顺利度过,不过上个月的胤修文稍微有些反常,即便已经获得了自己的完全标记,可还是在持续散发不稳定的信息素,撩动得自己也跟着反常了起来。
被赵临折磨得心有余悸的方其朗对于标记这件事现在有了抵触的情绪,而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这个能无限包容安抚自己的oga待在一起罢了。
“怎么这也能让你联想到标记?”方其朗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oga的本性就是如此淫荡,他早该知道。
“那你要抽时间陪我,不是标记,我们还能做点什么有趣的事吗?不会又是我玩,你在一旁看我玩吧……”胤修文认真地想了下方其朗以往“陪”自己的情形,即便到了热情的海滩上,任凭自己在海中畅游、或是冲浪、或是玩更为刺激的滑翔机,对方都只是岿然不动地坐在伞下远远地看自己玩,有时候甚至还会借口有紧急公务要处理而丢下自己径直回酒店办公。
当然,胤修文也明白方其朗因为不愿被人看到腿上的伤疤,已经很多年不曾穿过短裤,更别说在海滩裸晒或是游泳。对方能特意陪自己去享受阳光沙滩,也已足以证明他爱自己,可有时候,这个爱人就真的很不解风情了,例如现在。
“呵,为什么一定要出去玩呢?我们还可以待在家里一起看看书,看看电影,又或是欣赏一出歌剧。这样不也很好吗?当今的社会与人都太过浮躁,我们应该在岁月中得到沉淀。”方其朗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他所追求的家庭生活就是如此波澜不惊,他自认为对伴侣也没有过高的要求,不过希望对方能明事懂理、身材匀称,饮食健康、作息规律、自律克制,温顺善良罢了,至于长相那并不重要,反正多半也没自己好看。
“其朗,说实话,和你结婚这四年,我觉得自己……老了不少。我已经够沉淀了,再沉淀下去,我怕是要直接步入老年。看在我们都还年轻的份上,有时候也多做点年轻人该做的事吧。”胤修文实在哭笑不得,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寄望自己这个严肃刻板的丈夫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出人意表的浪漫与激情。
“到时候再说。”方其朗看了眼手表,他与谭鸣鸿约好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修文,你如果还不急着出门,我先出去了。”
“其朗,你身体不太舒服的话,早点回来。”胤修文此时已经没了刚才戏谑的神色,他想到方其朗早上回来的情形,对方基本没怎么休息又投入了工作之中,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我会的。”方其朗点点头,这一次他倒是开窍了一般,在临走之前亲了亲胤修文的双唇,也算是为对方留下了一个浅淡的临时标记。房间里的铃兰气息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变浓了,这也意味着自己的oga需要安抚。
方其朗将车库里那辆低调稳重的商务轿车开了出来,他打算自己驾车前往。
虽然今晚是谭鸣鸿会面,但是有些事他却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
在平宁城工作了这么些年,方其朗也并非熟悉这里的每条街道,他在语音导航下,才勉强找到了谭鸣鸿约见他的一处老旧的公寓住宅。
“议员先生你来了。”谭鸣鸿笑着上前为方其朗拉开了车门,他一早就注意到对方了。
“他呢?”方其朗随口问道,他一路都很小心,提防着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先上楼去吧,他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谭鸣鸿走在前头,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特意将会面的地点安排在了平宁城相对破败,缺少监视摄像头的旧城区。
“这里应该安全吧?”方其朗走在阴暗的楼梯间,不时抬头看一眼斑驳的墙体,这栋房子看起来比
他还经受了更为久远的岁月沉淀。
“放心好了,这是我自己的产业,之前趁低价买下来的,等着拆迁赔偿呢。也算是一种投资吧,虽然完全没法和议员先生您名下的产业比就是了。”谭鸣鸿笑着解释道,要不是为了支持方其朗,幕僚官那点工资他可真看不上,好在对方也知道自己的价值,每年都会额外给自己一笔可观的佣金。
谭鸣鸿在四楼的一间房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推开门,对一个坐在黑暗中的人影说道:“长官到了。”
“长官,好久不见。”人影缓缓站了起来,夕阳的光洒落在他的身后,拉出了一个斜斜的影子。
方其朗已经很久没听人叫过自己长官了,那是他作为特星陆军第一机甲步兵师参谋长时经常听到的尊称。
谭鸣鸿随手关上了门,然后摁开了灯,老旧的房子采光不好,即便是白天也常需要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