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这么胡闹了,”白星昼没接苏鲸的吻,但是却伸手把苏鲸搂在怀里,“真要被人发现,你和我都得上头条新闻了。”

苏鲸蹭了蹭白星昼的胸口,他知道白星昼脸皮薄,在床上放得挺开的,在外面除了宣示主权的亲亲抱抱之外,什么都不敢做:“你放心我下次不会了。”

白星昼本想错过去理一理苏鲸的头发,没想到苏鲸趁机贴到他的耳边,说了句:“下次在家里可以玩的更过分一些。”

白星昼揉了揉苏鲸的头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苏鲸知道自己提的要求,白星昼总会尽最大努力去满足。这样的白白让人既心疼,但又让人庆幸,庆幸在世间众生之中,独独遇见了他。

晚上是白星昼开车回的家。

苏鲸又唱又跳地,身心俱疲。他靠在车坐椅上,玩着自己被烫卷的头发。之前导演组和苏鲸商量,希望苏鲸能够把头发染成他在不死鸟时期的白金色,但是被苏鲸拒绝了。他的理由是这样总有一种还牵挂着过往的感觉,他不想模仿以前的苏鲸,他要成为的是现在的苏鲸。

到现在苏鲸还在回味站在舞台上的时刻,他不太记得鲜花与掌声了,他享受的是站在满是人的会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拿着麦克风,对着无数的观众,以歌声去倾诉自己的旧时光。

世界浩瀚,却只有自己。

白星昼时不时地会侧过头看一眼苏鲸,平日里苏鲸的话很多,一开口就要聊好久。天文地理,西洋东亚,没有什么是苏鲸不知道的。可今天苏鲸却什么都没说,靠在椅背上看着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

夜幕之下,车灯闪烁着红,路灯闪烁着昏黄,以工业的光芒缀出了画,里面只有一个含义,归家。

每个人都在城市里找寻家的方向,每个人都在提着灯寻找自己的归处。

白星昼知道,他心里还是伤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