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昼心里头闷闷的,眼眶也酸得厉害。

对普通来说穿男装不过是再简单不过得行为,可是对苏鲸来说,等于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骄傲与独立。如此特立独行的一个人,为了父亲舍弃了自己的梦想和个性。更何况苏鲸说得轻巧,那次白星昼跟着一起参加苏鲸家的饭局,那些亲戚是怎么对待苏鲸的,白星昼可都还记得。

尤其是其中一位,似乎当年还让苏鲸跪下来求人。

“我确实挺过分的,突然就变了脸回来了,乐队那边也措手不及,”苏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来为了补偿他们,我也陆陆续续给不死鸟砸了不少钱和资源。但这些其实都不够,毕竟我间接地毁了他们的梦想,他们最开始是希望做专业乐队的,而不是偶像乐队。”

白星昼没有吭声,他小心地伸手拉住了苏鲸。

最纯粹的爱带来了最纯粹的束缚。

就连苏鲸也必须低头。

“不说我的事情了,白白你赶紧收拾东西吧,”苏鲸起身,白星昼没注意,苏鲸的手就从他的手心里脱离了,“等会儿我们搬个家,我怕记者找到这边来。杜天睿肯定是有狗仔队跟着的,说不定就盯上咱们了。”

“搬家?”白星昼一脸懵逼地看着苏鲸。

“啊,对啊,这边安保不行啊,”苏鲸说,“就带个人就行了,那边什么东西都有,有什么资料啥的就带上,我的衣服那边都有,你的衣服重新买吧,反正你的尺寸上次我都让店员记住了。其实也不算搬家,就是换个地方住而已。”

“啊?”白星昼还是不太明白,“你还有一个,什么都有的房子吗?连衣服都有?”

苏鲸看了一眼白白,“对啊,而且不止一个。市内有五六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