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娴熟而从容地抿了两口,看着前方与他们迎面相遇的绵羊群。空气中都是动物浓烈的体味,咩咩的声音吵得人头疼,他淡淡地说:“抽的是大卫杜夫,买的第一款车是帕拉梅拉,会心动的人始终是你这一款,因为遇不到,连喜欢人是什么感觉都快忘了。真觉得我学坏了,全都拜你所赐。”
陈又涵手伸出窗外掸掉烟灰,淡漠而居高临下地问,隐约的嘲讽:“cas跟我是同一款?别埋汰人好吗。”
叶开失笑:“你怎么回事?”
陈又涵也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笑,目光温和,手肘搭着窗沿。
叶开冲他轻佻地吁了口烟:“陈先生,你吃醋的样子也不太高明。”
羊群终于走尽,车子缓缓起步,陈又涵在车载烟灰缸里熄灭烟:“吃醋吃得最厉害的时候,是看到你和他在酒吧接吻。”
那只是一次失败的尝试,他不说,叶开几乎已经忘记。纵使现在重新翻了出来,他也记不起那时的温度和花香,记不起那夜的晚风和乐队的live曲目。
“你到底在哪里看到的?”
“乔楚那里,二楼露台。”陈又涵静了静,心口掠过一阵紧缩的抽疼,很快,眨眼之间,“后来想去找你,看到你和他并肩从门口经过。你知道我怎么?”陈又涵自嘲地笑了笑,“我躲起来了。”
叶开不知道说什么。那时他是认真的,认真地要忘了他,重新开始。
普拉多在灰白色的水泥路上以二十迈的速度前行,拐过两个路口,叶片苍翠的白桦树站桩似的在笔直立在谁家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