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桑吉家,大人都不在,只有平措伏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写作业,一头受了伤的花牦牛卧在栅栏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哞叫。不知是谁给它扎了几束辫子,上面扎着两朵小花,缀了许多漂亮的粉白色珠子。叶开的眼神在它身上匆匆瞥过,它目光沉静,叫唤的声音痛而温柔。
二楼门被很重地甩上,吓得平措一抖,钝钝的铅笔头在田字簿上划破。
t恤互相拉扯着反手脱掉,陈又涵肩膀的牙印肿了,叶开后悔,轻柔地吻,湿润地用舌尖辗转。
“帮我。”
陈又涵握住他的手腕,又扣住他的手掌。
向下。
叶开被烫得目光涣散,在他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命令中喘息。
阳台门没关,暖风晃动白纱,树影也在墙上摇晃。不知道是谁先,好像只是贴在一起的瞬间就丢失了魂魄,动作急躁失了分寸,谁都不松手,重重的喘息声在几分钟紧绷到顶点,又双双松弛了下去。
屋内外皆静,过了会儿,响起平措五音不全的唱歌声。
叶开伏在陈又涵肩头,在逐渐平复的喘息中笑了起来。
怎么办,还很精神。
汽车引擎声从远到近,似乎驶进了桑吉的小院。平措在楼下欢呼一声,放下铅笔跑了出去。
喇叭响了两声。
陈又涵贴着他的耳朵说:“宝宝,忘了cas,和我私奔吧。”
而后帮他把拉链拉上,扣子扣好,连额发都拨弄得清爽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