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珠怔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您贵人多忘事啊,”陈又涵打断她,压着浑身的暴戾,“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就因为你的愚蠢、狭隘、自大,楼村那点破事多掏了我八个亿!”
“你现在骂我白眼狼?我多给了你半年的时间让你可以体面地走,你不要,跑陈飞一面前来撒泼打滚?醒醒吧二姑,你亲爱的哥哥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五十来岁的人了别光长皱纹不长脑子!”
陈飞一听不下去,拍桌子吼他:“陈又涵!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秘书叫赵丛海,跟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在旁边拼命给陈又涵打手势,让他适可而止。
“长辈?”陈又涵夹着烟烦躁地在客厅里转了两步,平缓了下语气,指着陈南珠道:“为了这点破权,你明里暗里给我使了多少绊子?说实话,这一亩三分地的玩意儿,我陈又涵根本就不在乎,但你又干得怎么样?姓钟的进去,你有任何预警吗?姓容的是不是你得罪的?现在人家上来了,老子一个破海洋馆审批卡了半年没下,你什么能耐,什么运作?”
“海洋馆材料——”
“猪一样的天真!”陈又涵狠狠捻灭烟,“陈南珠,商业集团的项目关系到整个gc未来二十年的生死,退位让贤,我敬你一句大气体面,否则别说夏威夷,厦门你都别想去!”
咣!书房门被狠狠砸上。
过了两分钟,院子里响起嚣张的引擎咆哮声,怒吼着扬长而去。
赵丛海眼观鼻鼻观心,适时递上一杯温水:“董事长。”
陈飞一和着温水服下高血压药,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鼓胀。对陈南珠道:“南珠,楼村事小,姓容的事你确实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