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垂眸。昨天对着日历算半天,今天翻脸不认,狠心说:“没有。”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陈又涵心里还是被蜇了一下。
他很多年没喜欢人,早就忘了喜欢的感觉,更忘了求而不得的感觉。没受过苦的人疼痛阈值都低,蜇一下就心口发麻。
被躲了这么多天,他每天要点开对话框几十遍,手机震一下都疑心是叶开肯理一理自己了。结果当然不是。这暗恋有点苦,才一个星期他的心就已觉得千锤百炼。乔楚备了一瓶三十来万的麦卡伦,准备追人成功时给他庆祝,这两天尽阴阳怪气了:“看见没,1972年的,知道下次重见天日是什么时候吗?我看得十年后。”
陈又涵退开一点,对叶开束手无策。他记着伍思久的话,像对待一只珍珠鸟,生怕自己贸然的喜欢会把他吓得飞走。
他退而求其次:“我生日那天有空吗?”
叶开明知故问:“你生日几号?”
陈又涵忍辱负重:“八月七号。”
连回国的机票都买好了,叶开却说:“在温哥华。”
狮子座哪有那么容易屈服,陈又涵找理由耍赖:“人到不了,生日礼物总有吧。”
叶开问:“你想要什么?”
套子下在这儿呢。陈又涵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气势逼人:“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我要你最贵的东西。”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叶开怔愣,还记得当时陈又涵那嚣张桀骜的答案。他起了个开头:“我最贵的东西是——”
“时间。”陈又涵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