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希心想,难得你还能有点自知之明。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否则好像显得尤希真的怕了他秦远岱似的。

“岱哥向来金贵,侧卧之榻怎能容他人酣睡?”尤希语气凉凉道。

“我才没那么矫情。”秦远岱却已经铺好了床,语气软了下来,“你怎么气性这么大去洗漱吧,不碰你。”

秦远岱鲜少见地露出了温柔的一面,这就是他在隐晦地表示道歉了。尤希犹豫了,说句实话,他并不想真的在椅子上睡一夜。

既然秦远岱主动递台阶,尤希索性就坡下驴,他火速洗漱完毕,好像生怕秦远岱后悔似的,刺溜一声钻进了靠近墙边的被窝,把自己裹成蚕蛹状。似乎是害怕秦远岱非礼他,有裸睡习惯的尤希这次整整齐齐的穿着里衣。

灯熄灭了,房间变得一片漆黑。秦远岱摸索上了床,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之,他的大手抚过尤希的头发。就在尤希警惕万分之际,对方却发出了一声轻笑,没有再做下一步动作,规规矩矩地睡了。

“这算什么,来自霸总的宠溺和调戏吗”尤希迷迷糊糊地想到,“狗男人,真蠢。”

第二天晨光熹微,尤希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时,秦远岱却早已穿戴完毕,打好早饭,从外面推门进来了。他看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不住揉眼睛的尤希,语气平静道:“起来吃饭。”

秦远岱的模样古井无波,似乎昨天的尴尬对话从未发生过似的。尤希微怔,被秦远岱这样照顾着,他忍不住自我检讨了起来。其实,秦远岱不说话混账话的时候,对自己还真的蛮好的。

尤希浑身支棱着的刺柔顺了下来,被秦远岱的糖衣炮弹迷惑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