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紧紧靠着洗手台,腿有点软。简星动作越慢,他的呼吸越急。
简星满眼期盼,柔情似水,又藏着点恶意得逞的狡黠,问他“可以吗”。
让昭阳烫着脸却又心甘情愿地把他身上的巧克力全舔了一遍。
然后根本等不及洗完一个澡,还没进浴缸,简星就把他压在喷头下冰凉的墙壁上要了一次。
昭阳发现简星有个很让他难受的习惯。每进展一步,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简星都要问他“可以吗”,明明已经在入口,随时要展开全面攻势登堂入室了,简星还是要在他耳边压着嗓子问一句:“我可以进去吗?”
简星当然不是个磨叽的人,对昭阳是第一次。经历过那一次被昭阳拒绝的教训,简星就发誓,绝不会再强迫昭阳。
出发点是很真诚的,问着问着,发现这样昭阳会更羞耻,像是在简星面前被毫无保留地公开处刑。
昭阳快被他折磨疯了,总觉得这是蓄意且孩子气的报复,却毫无办法。
昭阳这一觉睡到了10点。疲倦,散了架般的疲倦,却也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爽。上一次大半的感觉是疼,他在努力应和,简星也在克制和将就。这一次,他感觉得到,自己和简星都更全身心地投入,抛却一切顾虑去享受,两人对彼此都更为了解,比如履薄冰的第一次深刻得多。
简星不在床上,20分钟前给他发了微信,说在楼下做早餐。
昭阳钻进浴室匆匆洗了个澡,昨晚的衣服随手丢了一地,现在是不能穿了,昭阳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放进脏衣篮,最后只好穿着浴袍出来。
下楼时,简星刚把两份早餐摆好,正要上楼叫他。两人在楼梯的两端上下相望,简星也穿着同款浴袍,照旧是浪荡不羁的大v领,向昭阳灿烂地笑,“前辈,早啊。”
“早。”昭阳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