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北犹豫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你以前……为什么经常打架?”
方临扣着盒身的手一停,抬起眼。
“你要是不方便就别说了。”唐星北有些尴尬。
“也没有。”方临又垂下视线,语气十分平静,“大多都是被迫。”
“哦。”唐星北看他一眼。
屋里已经关了灯,只有桌子上的台灯在暖黄地亮着,窗外偶尔有自行车叮铃铃地过去,混着蝉鸣,十分安静。
方临很快就换好了药,把盒子一收,刚要去缠纱布,唐星北忽然一脚蹬着椅子滑过来:“我帮你。”
方临眯眯眼,也没说什么,把纱布递给他。
唐星北把纱布覆在他手臂上按住,开始仔细地缠纱布。
可能是刚洗了澡的缘故,方临的皮肤有些凉,按在手心里有种温润的感觉,很舒适。
药上了四五天,伤口的血痂已经结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在冷白的皮肤上十分醒目。
唐星北皱着眉,指尖小心地在伤口边的血痂上摩挲片刻,这才收回手,继续包扎。
他低着头,于是没能看清方临眼中忽而汹涌的暗色。
一直缠到血痂看不清之后,唐星北才伸手剪掉纱布,绑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松一口气:“行了。”
他抬起头,撞进方临的目光,一愣:“……怎么了?”
“没事。”方临迅速收回视线,伸手按灭了台灯。
“卧槽你关灯干嘛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啊!”
看不见就对了。
方临在黑暗里飞快地扯了下裤腰,接着窗外昏暗的月光转身上了床,冷漠地说:“睡觉。”
唐星北小声骂了句操,却也懒得再爬上爬下地关灯,于是就这么摸索着往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