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北看了两圈没看到人,顿时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转身就要走。
刚要走到榕树街拐角处的一个巷子口时,忽然听到了一阵骂声和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在沉静的夜色里十分清晰。
“操//你妈!考试发个答案能他妈当场死了吗你!”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唐星北皱了下眉。
“……被抓到我会被记过的……”是刘致锦,发着抖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记你麻痹过!”
黄毛吐了烟蒂,发泄似的蹬他一脚,刚要再骂,目光忽然一顿:“兜里装的什么!拿出来!”
刘致锦一颤,硬是咬牙没有出声,侧过身子想躲开他的视线,脚跟在地面上蜷缩着的摩擦声粗粝。
“硬气了是吧?”黄毛顿时冷笑一声,抬腿一脚就狠狠踹了上来,“让你他妈躲!拿出来!”
肩背处的骨节生疼,刘致锦惨叫一声。
他的挣扎并不起什么作用,黄毛恶劣地踩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轻而易举地一把掏出他兜里的那个盒子,打开后鄙夷地翻了翻,又随手往地上一扔:“什么玩意,一个破手表还尼玛当宝……”
“砰!——”
刘致锦迅速闭上了眼,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刮耳而过一声沉闷的重击,混在凌利的风声,接着就听见黄毛凄惨的一声吼:“……啊!!”
“谁他妈偷袭你爹!!!”
“嘴这么脏。”唐星北一手拎着书包抖了抖,没抬眼,“改天记得去厕所好好洗洗。”
说着,他瞥了瞥地上趴着脸色惨白的刘致锦,又收回视线。
黄毛踉跄道捂着被一书包酸疼的鼻子,双眼充血地死死瞪着他,想还手却又不敢,满脸的耻辱:“你他……你多管什么闲事!”
唐星北叹了口气:“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