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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落在腹部偏上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慢慢揉着。

手心温热干燥,贴在偏凉的腹间有种熨帖的温度,唐星北只别扭了一小会儿,就屈服于这甘霖一样的温暖,慢慢放缓了紧绷的神经,闭眼躺好了。

没一会儿,开始舒适地哼哼唧唧。

方临动作一僵,像是想说什么,又迅速闭了嘴。

手心的皮肤触感暖软温凉,平躺下来的腹肌紧致轻薄,随唐星北的呼吸轻缓起伏着。

浅淡的月光下,唐星北裸露的皮肤偏冷偏白,左侧那朵线条简洁的花就格外惹人注目。

方临忽然想起公交车上的那天雨夜,这朵浓红的花,以及花//心处那一条深刻的伤疤。

浅粉色的疤痕蜿蜒在白净的腰侧,约有七八厘米长,看伤口翻露复原的痕迹,应该也不浅。

以他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伤口应该不是刀或匕首一类的东西,倒像是……

唐星北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突然收紧了,一边屈腿蹬他,一边不受控制地哈哈哈哈笑出声:“你他妈、摸我干什么!”

方临从昏暗的月色下猛地回过神,迅速收了落在他伤疤上摩挲的那只手,站起身,指节僵硬地曲了曲,月光暧昧照不清表情。

他垂着眼侧过脸,拧眉匆匆丢下一句“你休息吧”,甚至也没来得及看一眼唐星北的神色,然后直接转身出去哐一声关了门。

留唐星北一脸笑容未散的莫名其妙。

等人走后,他才犹豫着皱眉低下头,一把撩起衣服,戳了戳刚刚方临触碰的那个位置。

……不就是一条疤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没了温热的轻揉慢捻,胃痛的感觉又慢慢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