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亲爹的儿子,另一个是亲爹的白月光留下的儿子,怎么看都该是针锋相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唐星北从刚开始见他的第一面,除了怒气和不满,并找不出别的类似于厌恶的情绪来。
且这不满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他抢了自己的第一名。
念及此,唐星北忍不住皱眉,扭头问道:“你成绩为什么这么好?我看了你之前那个高中也并不是多厉害啊?”
他说的已经算委婉了。
那个高中何止是不厉害,简直是泥沼的一样的烂,连简单混日子的人都能称一句“好学生”。
方临沉默片刻,隐晦地解释道:“我妈和你妈……应该是差不多的性格。”
唐星北瞬间就明白了。
他又想起从小被关在屋里补习刷题竞赛练琴、整日不能外出的那些时候。
于是心有戚戚地啧了一声。
方临站起身,拍了拍裤脚上的草叶,声音很淡地开口:“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第一名吗?”
唐星北正回顾着往事,听见他这话忽然一愣,呆呆地仰头:“很明显吗?”
“十分明显。”方临眯着眼,低头看他。
唐星北有些尴尬,拎着扫把站起身,背朝橡胶走道抬腿就走,骄矜地哼一声:“你管我呢!”
方临笑了声。
确实是挺可爱的。
扫完操场的时候刚好十点半,俩人倒了垃圾,把用具扔回活动室就拎起书包离开了。
校园里路上走的没剩下几个人,却有不少还在班里继续挑灯奋斗的。
出了校门,榕树街上也没了行人,树影婆娑。难得的两人同行,唐星北莫名有些奇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