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也不是不像……起码、起码……这片黑色涂得很均匀!”
——均匀得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幅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展示墨汁的质地。
“是吗?”
对于白修磕磕巴巴的奉承,裴风然不置可否,只是提笔在画上写下几句应景的诗句。
白修见状,顿时松一口气了。
呼,夸裴风然的画技实在是太让人心虚了!
幸好幸好,这下不用再昧着良心说话了,这字可比画好多了。
“你这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
裴风然笔锋一收,直起身端详了一会儿,听白修赞赏自己的字迹,露出笑意,眼波微转,刻意地瞥了白修一眼:“那可不,还要多谢小时候的罚抄,看来罚抄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白修脸一僵。
他想起来了,小时候,几个孩子里面,就属裴风然最能闹腾,但偏偏这家伙还特别能甩锅,每次出事都让别人背锅,幸好长辈们头脑清醒,眼光锐利,没有被欺骗到。
但是!
虽说长辈们一眼就看穿了真相,但他们都很懒啊,干什么都喜欢连坐,别管谁对谁错,出了事,所有人一起罚抄就对了。
罚抄可不是什么容易活儿,导致裴风然这一提罚抄,白修就觉得手疼、肩膀疼、脖子疼、眼睛疼、头疼!
都快养成条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