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般人都不会接受吧,说到底这是一个非常小众的群体,即使大众的容忍度越来越高,那抱着传统思想的人也一点都不会少。

我觉得我也算一个非常世俗的一般人。

江童近期似乎又碰上了什么事,不仅每天耷拉着脸还时不时对我恶语相向,颖颖与她站在同一阵营,合着他一起对我阴阳怪气。但从前几天的事情看出,他应该也是蛮重视我的——我送给他的巧克力被赵衡易他们吃光了,江童气得直接骑脸输出,好在我赶来及时,好声地劝他没了就没了,我再给你买就行了。

赵衡易后来跟我讲那天要是没有我,可能他会被江童揍到毁容;我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告诉他平时还是少惹江童,他一点都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良善。

哦对了,还有虞存谊,别看她表面温温柔柔细细腻腻的模样,其实骨子里也是个疯子,她隔三差五讲一些同性恋的故事给我听,次数多了我以为她是在敲打我。

我自己也郁闷得不行,我以为谢景行是直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好端端的我就变成同性恋了?

颖颖说谢景行你知不知道恐同即深柜这五个字什么意思啊?我说我不知道,她接着说那你喜不喜欢江童啊?我说我喜欢的。颖颖抹了把脸,痛心疾首的骂我你说的喜欢不会是跟喜欢颖颖的喜欢是同个类型的吧?

我说不是的,那还是有一点区别的。对颖颖的喜欢大部分源于她长久的陪伴,她是不可或缺的;而对江童的喜欢源于他有趣的灵魂,至于能不能缺少,我与江童现在的关系还没深入到能聊到这个层面,况且我也没拥有过,就不必矫情的再谈什么失去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虞存谊看起来对我越来越不满,我以为是离出国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变得愈来愈焦虑。但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打电话来喊我在公园见面,我到了以后发觉她买了一袋啤酒在等我。

“不是酒是饮料。”这是见面以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开了一罐尝了一口,发现果然是饮料;公园里人很多,不远处有很多老太太跳着广场舞,虞存谊捏扁手里的易拉罐,偏头看我:“谢景行,我终于知道当年你甩我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