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展毅已经是过去,现在,他只是展炀。
顾羽从雷军那里回归正常社会后才听说孤儿院流传的鬼故事,还是关于他们两个的。竟生生不息地当圣经传了下来,可把顾羽笑死了。
这个梗让他笑了一个星期,不定期地提起来笑笑,而展炀那张冰霜脸还是纹丝不动,只有顾羽乐得跟个二哈似的……
梦很长,却又很短,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是虚无缥缈的历史,经历许久,已经模糊了。
凌晨三点,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贼船”靠岸了。
“醒醒了,醒醒了!”开船的人拿着一条粗糙的鞭子粗鲁地赶着船板下的一群“劳奴”,有几个没被叫醒的还被打了,再叫不醒的就拳打脚踢,赶下船。
展炀冷眼旁观,不动声色地握紧手心,跟着劳奴下船,由于他长得太过“精雕玉琢”,所以一路上惹了不少瞩目,这会儿下船,又被那些带工的人上下打量,惹得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楚俞含糊不清地对他耳语:“忍住啊。”
“……”展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皱着眉在注视下跟着那群劳奴走进分配的住处。
“这是人住的吗?”
“这怎么住人?”
“狗窝都比这个好!”
住处是一个牢房一样的逼仄空间,像牢房一样的构造。
门就是几根扎在一起的木桩,木桩间隔很大,晚上漏风。
里面没有床,只铺了一层干草。
劳奴们不乐意了。
经过一路观察,展炀发现这些年轻的劳奴大多数都是小时候跑出来混社会的,社会水深,混得久了也就跟那些三四十岁的不相上下,连语气模仿的都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