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后来有些晕乎乎的了。
他却笑着拉住崔应星的手,对他说:“老师啊,不瞒你说,我这里……还是有点意难平……”
沉默。
“老师……你看我这大侄子怎么样?他是不是很聪明?我表弟老催着我把他往城里带带,让他挂在我的名下,能参加数学联赛为国争光就好极了。如果不能,那就让他跟我蹭个户籍,也算是抬高两分起点不是?”
崔应星的透晕乎乎地仿佛感觉到了那种醉透了的窒息。
这个学生是偏远地区来的,人很努力,最后却没能进入正式的国家队,他也很遗憾。
有些差距,真的不是靠单纯的一昧努力就能抹平的啊。
就像今天的“巅峰竞赛”的虚拟世界公测,没有钱买设备,家里不支持,甚至连学校都懒得支持……要想限制一个孩子的发展太容易了。
这也就是那些富裕发达地区享有过度自由的孩子们的狂欢了,与贫穷偏远真的是格格不入啊。
然而,在他感叹的时候,一群人突然从外面进入了燕华园。
那群人的身上穿着隔壁人工智能实验室的白大褂,似乎……咦?
崔应星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齐明,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他跟齐明是前后届数学联赛的竞赛生关系,也算是有一定的交情。
虽然说“巅峰”跟“学习”的人工智能三机热备运载体是被寄放在燕华园了,但正常情况下,齐明作为已经逐渐脱离了技术组的主要运营负责人,他是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更何况还是跟着一次性过来了这么多的技术组人员。
有点难以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
崔应星一把将窗帘恢复到拉紧的状态,他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