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突然泄了气,不知该如何说,他抿了下嘴,沉默起来。
“哑巴。”岑昀冷不丁地说。
傅松平生很少有这种被人训斥的时候,虽然岑昀并没有撒泼叉腰指着他的鼻尖骂他,但也差不多了,总归是在训他,还说他是哑巴。
但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没多生气,反而只有一股郁闷。
他想这可能就是之前岑昀所说的平等,在平等的交往中,岑昀自然可以不顾及他的身份随心所欲地对待他,不像其他人战战兢兢总是一副生怕得罪他的模样。
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也可能是爬了一天山累到没有了理智,岑昀甚至伸手推了下傅松的肩膀,“说话啊。”
傅松抬眼看着岑昀,组织着语言:“楚顾青的事我确实忘记跟你说了,这是我的不对。你如果介意,我可以让沈迟把之前的所有名单都列出来给你,我忘得差不多了,他那里应该有详细记录。”
岑昀听傅松说的鬼话恨不得当即揍他一顿,心中的火气又往上窜了窜。
还列名单?是得有多少人啊!
“还有那天…”傅松没察觉出岑昀身上的火气,声音低了几分说,“我问过你,只是你不记得了。”
“你问过?”岑昀突然愣住,“什么时候?”
“送你回家后,那时你喝醉了。”傅松说。
岑昀回想了一番,什么记忆都没有,于是有些迟疑地问傅松:“我当时怎么回答你的?”
傅松没说话,于是岑昀明白了自己回答的肯定不是很令人满意。
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岑昀刚刚还怒气冲冲的气场瞬间弱了下来,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