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昀叹了口气,这大半夜估计附近的诊所都休息了,医院离得还远,只能先用碘伏消消毒了。
他用嘴扯开棉签的袋子,沾上碘伏,动作十分轻柔地涂抹在傅松指关节的伤口上。
才涂两下,傅松就突然说:“疼。”
岑昀抬头,见傅松脸上没有吃痛的表情,便瞪了他一眼:“砸餐桌的时候你怎么不喊痛?”
“那会儿没感觉痛,”傅松看着岑昀的眼睛,像是受了委屈低声说,“现在痛了。”
岑昀简直拿傅松没办法,打也不是训也不是,只好手上动作放得再轻一些,像哄小孩一样:“再忍一忍,就快好了。”
等处理好伤口,岑昀起身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傅松。
傅松单手拿着杯子,视线一直追寻着岑昀。
岑昀让傅松喝水,傅松举着水杯喝了口水,喝完后还是抬头看着岑昀。
岑昀叹了口气,把傅松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问他:“怎么回事,说说吧。”
傅松不愿跟岑昀提起糟糕的事,便说:“没怎么回事。”
岑昀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傅松有些意外地看着岑昀,头发被摸乱了。
岑昀笑了下,又抬手摸了把傅松的头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求安慰的小孩,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