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站在原地没有动。
岑昀像是真的累极了,扭过头冲着窗外闭上了眼睛。
傅松原定晚上在公司开高层会议,但现在岑昀的状态让他莫名没办法离开。
他将会议的地点改到了医院,所有高层都齐刷刷到医院来开会。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中途傅松离开了一次。
他走到岑昀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岑昀依旧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营养液。
岑昀这几天只能吃流食,但却并不配合,傅松只能让医院给他挂了营养液。
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睡着。
傅松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返回到会议室。
之后几天岑昀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睡眠状态,即便有清醒的时候也都在打电话。
除了醒过来的那天,他没再和傅松说过话。
医生检查了岑昀的伤口,说愈合状况比预计的要好得多,应该可以提前出院。
于是在第七天,岑昀出了院,身穿黑色西装,带着黑孝臂章到了灵堂。
天空有雨滴落下,下车时傅松想要扶住岑昀,被岑昀拒绝了。
他垂着眼,有些吃力地从车上下来,雨滴打湿了他的衣服。
前方是通往灵堂的台阶,他一步步迈上去,走得缓慢而悲痛。
葬礼结束得很快。
因为早年父亲去世,再加上李女士的病情,岑昀跟家中的亲戚几乎已经断绝了来往,尽管这几天他已经打了所有能打的电话,但前来吊唁的人还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