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岑昀吃完甜瓜,站起身冲李女士说,“我去洗个手。”
李女士依旧有些不死心地说:“不然你先去见见那个姑娘,万一见了合心意呢?听说她还是个律师…”
岑昀就当自己一个字都听不见,直直走出病房,头都没回一下。
岑昀去洗了个手,没回病房,而是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他昨天做了个梦,就是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
他梦见李女士找到合适的移植肝了,约了时间做了手术,却在手术结束的当天发生了排异反应。
仅短短十分钟,李女士就没了,死前瞪大着眼睛,嘴角全是吐出来的血。
死状很惨,很不甘心。
梦中的岑昀却异常平静,他亲手将李女士的眼睛抚下,让她安息。
然后转头找到傅松。
出现如此强烈的排异反应是因为李女士移植的肝根本就不匹配,傅松只不过为了赶紧将这件事了了便随便找了个肝过来。
岑昀走到傅松面前,叫了声他的名字:“傅松。”
傅松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昀,眼里是无尽的淡漠:“令堂的事,请节哀。”
岑昀冲他笑了下,又叫了他一声,“傅松。”
然后说:“我会杀了你。”
这个梦就这么短促地结束了,也可能还没结束,但后面的岑昀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