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静了一会儿,窗外偶尔掠过一声疾驰的车,隔着玻璃,声音被兜得闷闷钝钝,只像一道过耳风。
“哥哥,”林茶重新开口,“生日快乐。”
“又老你一岁了,”严明律还是有些在意,“你喜欢年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都是你,为什么不能都喜欢?”白月光和朱砂痣他都想要。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
他这问题和问小孩子爸爸妈妈你喜欢哪一个一样,非逼人在同等重要的两个选项里做割舍。
今夜与陈航的一遭后,林茶明白严明律更多一些了。他贴着他,想了一段时间,说:“你上一道题我还没回答呢。”
“那你的答案是?”
“是好。严明律,你不要担心我们的年龄差距。年轻的你,现在的你,还有未来的你,我都喜欢。在我这里你是没有年龄的,你哪怕成了个糟老头子我也跟着你。”
但严明律问:“你不是想要长大吗?才十九岁,就要和我定终身?”
“可我觉得,我在爱情这件事上已经不年轻了,”关灯以后的确很多事都好说了,林茶坦然道,“我现在和你一样,没办法说不爱就不爱了。”
林茶曾经想要独立,不希望任何人再次成为他不可摘除的一部分,因为命运无常,随时都能带走他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