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茶今天满满当当地过得很精彩,精力耗了个大半,倚着严明律的副驾驶座,就着音箱里悠扬的爵士乐浅浅入梦。严明律去他租房里取了行李,直到自家门前才把林茶叫起来。
林茶尚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点,闭着眼睛回想刚刚在梦里严明律一身西装站在舞台上好帅好帅。
严明律让他把眼睛睁开,他嘻嘻地露酒窝:“不睁开,反正你不让我看你的愿望。”他对得不到答案的事物,总有种类似记仇的执拗。
但严明律说:“我有礼物给你。”
林茶立刻张开一只眼:“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迟到的。”
林茶两只眼睛都水润明亮地张开了,坐直了身体,接过严明律递来的深紫色丝绒礼盒。
“林茶小朋友,”严明律笑道,“十九岁生日快乐。”
林茶屏着呼吸,直觉这份礼物不得了,心跳加速着擂动胸膛,五指覆上礼盒盖子,缓缓掀开。
是两把钥匙,穿成了一串。
林茶像明白了什么,又像什么都不明白,他愣愣地看向严明律。
严明律鼻梁高,显得双眼天生的深邃,但只在看向林茶时才有情深:“方头的那一把是大门钥匙,圆头的那一把是前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