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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就此回到了一开始的关系里,针锋相对,每个字都是敌意。

“严明律,你觉得我们能怎么认识?酒吧撞见?”

严明律忽然抓住了林茶白瓷一样的手。

林茶回过头来,严明律的目光晦暗而深沉,直达林茶内心深处,逼他一颗心搏动擂鼓。

严明律的五指还桎梏在手腕上,林茶说放开,他没有放。林茶就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艰苦但决绝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出来。

但林茶刚抽离了手,严明律就把吻压下来。

是不由分说的蛮横。他一手圈住林茶的腰,禁锢着他逃无可逃,一手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接受自己唇舌的入侵。

林茶给他压在洗碗槽旁挣脱不得,唔唔地以声音反抗。严明律把他搂得很紧,一身骨架子都聚在了一起。林茶疼得难受,手在碗槽里摸索着,恨不得像当年把花瓶砸在大伯手上一样,拿只碗把严明律砸得头破血流,可他做不出。

看看,他的底线被严明律破坏到什么地步了。

“小茶,”严明律的目光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的,“不发脾气了?以后一定陪你吃饭。”

原来他的委屈、不甘心、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的躁郁,全部都只是小孩子发脾气。

林茶满心的兵荒马乱突然偃旗息鼓,他平静地问:“你觉得我是为这个在发脾气吗?”

严明律和他眼睛对眼睛,林茶的眼睛是透明的,什么心事都在里面。严明律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和你说,是不想你多想。上星期我在云大遇见了前男友,他让我捎他回家,把抑制药落在了我车里,那晚是想让我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