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刁钻的问题,有什么好私相授受的?”
“那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林茶想了想:“为你形象考虑。”
他第一次触摸到严明律的温柔,是那夜他给他打抑制剂。林茶现在回想,都怀疑严明律给他打的其实不是平衡激素的药物,而是严明律他自己的一部分。
他把他自己透过针管输入他的血液,随着循环系统游走过五脏六腑,扰乱他的日常运作。
“为我形象考虑?不是一天不和我吵架就受不了吗?”严明律冷笑,“这是斯德哥尔摩了?”
……严明律,你可真是凭本事单身!
“是我傻叉,和你说这些干嘛——”
“林茶。”严明律打断他。
“人这一生很短,不要浪费时间,去取悦不相关的人。”
严明律从未仗着年龄优势向林茶灌输过什么人生大道理,这是唯一一次,教导内容是他以身作则的处世哲学,信服力极高。
“可是,”林茶问,“你怎么知道谁和自己相关?”
“自己想。”严明律拔出插头,起身去把风筒放回浴室。
严明律再回房时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林茶一见他戴眼镜心路就乱了。他发现自己很受不了严明律散发成熟男人魅力的瞬间,而大部分时间,只要他不说话,他就散发着这种令人受不了的魅力。
他倚在床头看书,还是那本沙丘之子。林茶枕着手臂端详他的侧脸线条,黑款眼镜之于他是温文儒雅的,林茶由内到外都有些迷乱,迷乱到天又黑了一次,是严明律伸来一张手,覆住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