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律抬起他的手臂,手肘也仔细擦过了,而后该到背,最后是前面的胸腹。
严明律将毛巾往林茶手里一塞:“自己擦,擦干净。”
林茶手里干攥住毛巾,坐了一些时候,忽然不着调地吐了一句:“我明白了。”
“什么?”
“信息素外泄是因为你,不是因为酒,不过也是因为酒,因为你是酒。”
严明律觉得他不该和醉得连自己喝了多少也没数的人说话。
林茶又唱起歌来,边唱边揉身子:“你把我灌醉,爱得收不回。”
他唱歌是刚好的那种好听,粗一分太沉,细一分太尖,刚好的少年音色。严明律低头看他的发旋打着转,胸腔里也起了一个小而急的漩涡。
林茶听他沉默,以为他不懂,就主动给他破译:“因为你的信息素是烈酒。”
严明律缓缓动了动嘴唇:“你怎么知道?”
他醉酒以后坦诚得令人诧异,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骗你做坏事那晚,你发情了,然后把信息素气味留我枕头里了。”
然后他抬起头朝严明律笑,颊上一朵小酒窝,牙齿细密工整地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