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泽接近自己是有目的,林茶亦然。
严明律给林茶上敷料,又想起他在暗房里贴自己的照片。
两人虽心照不宣,但林茶嘴上还是誓死不认的:“什么苦肉计啊?我是不小心摔的,谁没事要给自己整几道伤口。”
林茶也想骂自己,这解题方式可有够神经的,他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钻研精神可真是用错地方,为什么就想知道严明律会不会对自己心软呢?
而严明律的面容一动不动,犹如白玉雕成,看不出半点心软迹象。
林茶有些不死心,又怕自己给冻在僵局里,就问他晚上打算吃什么。
“不用你做,”严明律说,“你躺着。”
林茶的心情有了起色,严明律果然是严明律,面上全无表示,里头总是不一样的。
严明律活到三十岁不可能一道菜也不会,只是平常独居,张罗旗鼓就为一人食,太过小题大做,费事又费时。
林茶听着严明律煎蛋的声音,滋滋滋,是下雨天的声音。
还有锅碗瓢盆叮当碰撞,步履走动,柜门开合。这些日常生活的声响是一束一束的,交织起来就是个安心,安心得足以令林茶睡着。他今天排了五个小时的戏,眼睑都疲困。
饭菜可以上桌,严明律喊了两声林茶,还是不见他动静,心想不会是等着自己再抱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