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律背着灯光站着,投下一片阴影将林茶拢住。
“你很缺钱?”严明律问。
林茶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没应声。他拿不清严明律在想什么。
严明律也拿不太清自己在想什么,这小孩的一切都有预谋,说那句话分明是在贩卖可怜,可他竟想为其消费。
因为这可怜里毕竟有一点是真的,是无法预谋的:他的父母已不在世。
“下个星期三开始,”严明律说,“来我家做饭洗碗,会开工资。”
按他的手笔是一个月四千块,足够支持抑制药物的开支。
林茶一愣:“为什么?”
严明律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林茶的绿头发看,径自将话继续下去:“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
“把你头发染回来。”
林茶贴着窗目送严明律的英菲尼迪消失在道口,企图给事象找原因,这是林茶的性格,不能被解释的东西令他感到失控,他想要一切都在把握里。
已知,自己想维持单纯利害关系,而严明律凡事与他作对。
所以严明律就掐着自己最大的弱点,缺钱,很缺钱。
做饭洗碗,中间的隐藏意思是一起吃饭。他不许自己只与他维持单纯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