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想检查晚饭进度,却发现林茶也正愣愣地盯着电视看。

衬着餐桌上亮堂的灯,他眼里似乎浮着一层水光,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在其中流转。

然后他转过眼来与严明律对视,一瞬间把严明律的心狠狠地电了一记。

其实严明律与林茶初遇时便知他好看,但他早过了会因外貌而心动的年纪,所以这一瞬的搏动应当只是幻觉。

林茶继续低头往菜碟里添公筷。严明律站起身,电动垃圾桶感应张口,吞进他扔来的口罩。

饭后严明律应诺送林茶回家,并非是善解人意,只为路上那段与林茶独处的时间。

他警告他不可再伪装成beta,这严重违反院规。oga不能做医生,他们的体质与每月定时的发情期,决定了他们不适合承担任何专业工作的风险。

而且在体外生育技术成熟之前,这个社会的传承依然由oga负责,他们的占比本就稀少,多一份工作等同少一份生育,平权人士再激进也改变不了这项社会现实,这注定他们始终将处于劣势。

严明律无意解决此类艰深的矛盾,他只负责执行规则:“我明天会把你转介给院务处,你听他们安排,肯配合的话事情就不会闹大。”

雨天路滑,严明律车开得很慢,反衬得林茶猛然扭身的动作极大:“教授,您是嘲讽开不够,开始伪造事实攻击人了吗?”

他的应激反应与矢口否认在严明律的预料之中,严明律目不转睛地盯着雨刷划出的路道,冷静地阐述证据:“我身为alpha对信息素很敏感,从见到你开始我就感觉不适,需要服用抑制药物才能平息。你如果是beta,不可能释放出这么高的信息素浓度。”

“拜托教授,您再动动您高贵的大脑,”林茶简直动真气,“本专业有九成都是alpha,我要是个oga,还乱放信息素,能活得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