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绎自然也就给他让了道,可顾深去了许久都没回来,简绎正要打电话问顾深时,整个野麦的灯,一下就全灭了,连音乐也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缠绕在屋顶的霓虹灯还在闪。
但里面也不是一点光都没有,微弱的光里勉强能看清人的轮廓,周围人群几乎没什么反应,于是简绎也就握紧了手机,坐在原位,不敢轻举妄动。
简绎试探问道:“停电了?”可是不该啊,顶上的霓虹灯明明还是亮的。
坐在对面的顾不凡并没有回答他,简绎脑海里几乎要浮现出一万个问号时,正对着他的那一块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野麦原先还是个酒吧时,屏幕是用来播放一些调动气氛的视频的,现在野麦已经不是个酒吧了,但那块屏幕调动气氛的功能却被保存了下来。
因为此刻,所有人都屏息看向了那块屏幕,包括简绎。
屏幕里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上最先出现的是刘宇驰的脸,刘宇驰笑嘻嘻的脸怼满了屏幕,说了些让人听不清的话,然后是顾不凡的画外音:“你能不能好好录?”
刘宇驰闹了一会儿就正对着屏幕站定了,是少有的正经样:“顾深他比我大一个月,所以理论上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嫂子。”
屏幕里的刘宇驰停了一下,似乎在想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简绎却再也移不开眼了,他好像能明白,刘宇驰那声嫂子,是在叫谁,同时也大概明白了,这段视频是给谁看的。
画面里的刘宇驰顿了顿继续道:“深哥他在国外的每一天,其实过的都挺不容易的,学习,打工,生活,一开始还有语言障碍……”
顾不凡的画外音再次响起:“说重点。”
刘宇驰清了清嗓子:“总之,深哥这五年来,吃了许多苦,但是他再难,也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你,他每一天努力的动力,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