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父,叶绯实在是难以保持平常心。好在叶父误以为他的情绪是对着晏枭,暗自在心里窃喜了一番,将一杯水推到叶绯面前,“喝点水,咱爷俩好好聊一聊。”
在叶父期待的目光中,叶绯端起水杯:“聊什么?”
“你弟弟是个不成器的,咱家这点家底全被他败光了,”叶父摇头,“我连房子都抵押出去给他……”
“等等,”叶绯放下水杯,嗤笑一声,“钱和房子给了他,那我呢?我什么都分不到?”
叶父没想到他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噎了半晌才说:“鼎源是你的啊。”
“怎么就是我的了,我不是刚被赶出吗?”叶绯又拿起水杯放到唇边。
叶父的喉结动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他。
但他再次失望了,叶绯刚想喝,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放下杯子开口道:“光口头说有什么用?立遗嘱吧。”
叶父眼睛一瞪:“你、你是在盼着我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叶绯撩起眼皮,讥讽一笑。
叶父皱眉,刚想对他说教一番,就见叶绯忽然站了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好不容易把叶绯诓过来,若是就让他这么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机会?
“等等,”叶父心里一紧,连忙叫住他,“你啊,就是疑心病重,爸现在写给你还不行吗?”
“真的?”叶绯挑眉,回过了头。
“那还有假。”叶父去书房拿了纸笔,铺到茶几上,当真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