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哑然,他今早新拆了包一次性内裤,用了一条,剩下的就随手丢在了枕头边,没想到被晏枭撞了个正着。
他脸皮厚,也不觉得尴尬。走过去将那包内裤收起来,笑眯眯道:“晏总,你在想什么?”
晏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矮身放下行李,站到叶绯面前,用目光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说:“在想你。”
“叶绯,”他手指动了动,似乎很想碰碰叶绯,但是忍住了,“是我太主动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一瞬间,叶绯的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的丝线缠住拉扯,有一种绵延不绝的闷痛。
“我现在只有嗓子不舒服,”他垂眸掩住眼中的神色,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晏枭过了半晌才弄明白叶绯的意思,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情绪明显比之前高很多。他告诉叶绯:“明天,公司在筹备建设新飞霄大厦,需要我回去确定设计方案。”
顿了少时,叫叶绯的名字:“叶绯。”
“嗯?”
“我们可以偶尔见一见吗?”晏枭说,又加了一句,“在你不忙的时候。”
“偶尔”和“不忙”这两个词像是两柄千斤锤,重重击打在叶绯胸口。他眼眶酸涩,好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声音:“好。”
不想晏枭再说下去,他随手捞了几件换洗衣服:“我去洗澡,等下你再洗可以吧?”
晏枭点头,问叶绯:“需要我避开吗?”
叶绯又好笑又无奈:“你是从大清来的吗?”他们两个大男人,洗浴间也不是没有门,哪里需要这么避嫌。
晏枭怔了一下,刚想报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但马上意识到叶绯也许是在开玩笑,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