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羞耻的原因,温初夏填报志愿的时候,选了一个离金城很远的大学。

他想着,也许离温夜弦远一点,就不会再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而且温夜弦向来很讨厌别人yy他,但凡是对温夜弦表白过的,全都被男人冷漠的拒绝了,有时候甚至还会说出很气人、很伤人的话,温初夏都撞见过好几次了。

虽然,他一直都很怕温夜弦,但是,他也不想让温夜弦厌恶他。

转眼时间,一个月过去了,温夜弦依然没回来,只是打了个电话回来,跟他说,还要再忙一阵儿,然后就挂了电话,甚至都没等到温初夏说话。

温初夏听到了温夜弦的声音,安心不少,刚好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送到了家里,温初夏拾掇拾掇,就带着行李离开了金城。

南城与金城隔得很远,气候温差相差也大,温初夏刚到南城的第一天,就出现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症状。

可惜他来得太早了,学校宿舍里分明是四人间,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

他难受得头晕目眩,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却连一个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温初夏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他感觉身体好受了些,便拿了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少许现金,穿上薄外套,就打车去了医院,不过因为傍晚六点门诊都下班了,他也没有提前预约,只能去挂了急诊。

温初夏一个人孤零零的挂号看病,跟大家一起,坐在点滴室挂水,不过他跟别人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没有亲属。

挂水挂了大概两个小时才挂完,温初夏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南城风大,阴冷的风刮过,穿透衣服,刺得人背脊骨都一阵一阵的疼。

温初夏冻得哆嗦了一下,唇色有些发白,抬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就想打车回学校,结果刚走没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个人。

男人肩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霜,目光阴霾,英俊的容颜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只是脸色却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削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