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彬愣了愣，踮起脚尖去看百里辰，却发现百里辰已经停下脚步，失落地站在远处，慕彬扁了扁嘴，接受了赫尔曼的邀请。

赫尔曼的交谊舞跳得中规中矩，娴熟却不过分华丽，与慕彬配合地相得益彰，舞池中的人纷纷散开，为两人留出一方天地。

曲终，慕彬笑着朝赫尔曼点点头，然后快步往百里辰的方向走过去，在第四支曲子响起之前快速逃离舞池，杜绝了其他人半路截胡的可能。

百里辰孤单地站在窗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慕彬也不与他说话，鼓着腮帮子站到他身边，中间又有几个不认识的军官过来邀请慕彬跳舞，都被慕彬以“我不熟悉这支曲子”为由拒绝了。

两人沉默着站了半晌，百里辰忽然开口：“你跟他很般配。”

慕彬侧头看他：“谁？”

“迪特里希少将，还有梅蒂奇少将……”百里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渐不可闻。

慕彬被气得胃疼，他冷笑着问：“跟你就不般配？”

百里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慕彬的眼睛，“我不会放弃的。”

慕彬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一愣，不自然地撇开头，半晌才再次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介意赫尔曼跟贝西在一起吗？贝西就是赫尔曼今天的男伴。”

百里辰困扰之处也在于此，慕彬明明知道赫尔曼外面有情人，为什么还会跟他结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百里辰或许会默默退出，远远守护他所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