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彬每次来这家咖啡厅,除了阅读纸质书籍,最大的乐趣就是调戏侍应生了。
看着悬浮在半空举着账单的机器球,慕彬拿指头轻轻一戳,圆圆的机器球登时在空中滚了几圈,吓得叽哩哇啦一通报错,半晌才稳住身子,茫然地左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尔曼放下手中的《六韬》,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对面的青年欺负侍应生,忽然开口问了一句:“结婚吗?”
慕彬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手中动作,愣愣地回看男人,下意识问:“什么?”
“我们结婚。”
慕彬仿若一只被调戏了的机器球,茫然地跟男人大眼瞪小眼,一脸状况外的表情。
赫尔曼似乎早就料到青年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着急等他回答,只是漫不经心地翻弄手中《六韬》,直到眼前人慢慢消化完短短的一句话后才继续说:“既然都不结婚,不如一劳永逸。”
慕彬消化这句话的时间明显比上一句短,他试探着问:“所以将军的意思是……假结婚?”
少将大人似乎对这个形容不太满意,沉吟片刻,终于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说法:“只登记。”
慕彬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第一,”赫尔曼不甚在意青年回答与否,戴着皮质军手套的修长食指伸到慕彬面前,“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