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有那么一个人。
贺诩脸色变了变,突然想到了点关键的——
顾予那次车祸受伤的是左手,自己这次被卸的也是左手。
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冷着脸,怒极反笑,觉得自己从刚开始就有些轻敌大意了。
房间内的窗帘没拉,月光透进来洒下一地清辉,远山的轮廓影影绰绰。
顾予被司淮安堵在门口,抬头看着他:“叫爸爸你敢答应吗。”
“不肯叫?怎么脸皮突然变薄了。”司淮安微低了低头,平视他,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很轻的哄着他,“那我退一步,叫我一声哥听听总可以吧。”
顾予笑,觉得他幼稚的可以:“我那是拍戏,你就又吃醋了?”
“嗯,听见之后心里不舒服。”司淮安说。
其实他从小时候占有欲就很强,父母不常在家,诺大的房子里只有一个保姆,其他地方都是黑的,除了他的房间之外他觉得每个角落都很危险。所以他从小就开始划分领地,把自己的东西全部集中在房间里才会有点安全感。
这个习惯之后改了,但是面对顾予的时候还是不行。
嘴上说着不介意,但心里还是介意的。
恨不得把他藏起来。
“我正好不喜欢拍爱情剧,情情爱爱的没意思,也没难度。”顾予在他胸前拍了一把,“醋王,让开点,我要洗漱了。”
顾予进浴室之后只是简单冲了一下,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出来。
他穿了件加厚的居家服,漆黑的头发朝下淌着在锁骨窝积了一小滩,在灯光下闪着光,看起来有些晃眼的。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条毛巾递给司淮安,说:“水温有点不正常,洗完快点出来,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