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最怕的,大概就是苏呈突然醒来,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自己,“你在干什么?”
然而这种怕竟诡变成了另一种刺激,他就这么就着苏呈温暖的手,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双手连弹。
直到一切都整理干净,苏呈依旧睡得死死的,任昕亦突然有些泄气,又有些懊恼。
下次……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家伙玩游戏玩到半夜了。
……
而另一边,已经得到消息的众任氏众股东,正在陆续走进会议室。
按照公司先前的股份分配,除任昕亦,享有公司股东权利的总共有二十六位,但今日,这些股东显然都不是独自来的,整个会议室挤满了人,粗粗一看,也应该有四十来人左右。
然而,现场的气氛却很是安静肃穆,犹如参加葬礼。
这气氛,本身心情压抑的人大概会变得更加压抑,但也有相反的,任家二叔一进会议室,眼见着“葬礼”现场,顿时笑得满脸冒油光。
就连跟在他后面那个向来不会察言观色的、不成器的儿子,也发现了自己父亲的喜色。
其他人自然不提。
陈敬就走在二人后面,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了。
任家二叔平时老说自己眼神不好,但今日,他眼神倒是好得很,陈敬那铁青的脸色,他就看得真真的。然而这却并没有让他不安,反而越发得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