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任昕亦跟前一看,好些个胆子小的,更是吓得战战兢兢。
“苏、苏先生头部虽然多次受伤,但原发创伤并不严重,脑部、脑部只有轻微的脑震荡,”一名略胖的医生擦了擦额头,率先解释,“但……但病人似乎毫无求生欲,所以、所以暂时没醒。”
“也不是暂时,”另一边,中年医生走过来,替任昕亦把窗户关上,才摇了摇头,“我这边估计,继续这样下去,大概率就不会醒。”
微胖的医生立马不服了:“你瞎说,病人还那么年轻,脑干和丘脑等组织又没有实质性损伤,清醒率明明很高。”
“呵!”中年医生冷笑一声,“你懂个屁,这种情况,病人的求生意识才是最重要的。得有个亲近之人从旁协助促醒,唤醒病人求生的意识。否则,他就是伤好全了,也不可能醒。”
不打算给微胖医生说话的机会,中年医生只顿了顿,就继续道:“但前提是……你上哪儿去给我找这么个人来?”
“怎么就找不到了,七大姑八大姨的,也算是亲近之人。”
“哦,你可能没看过苏先生的病例,”中年医生微一仰头,语重心长般一叹气,“这些还真都没有。”
这一叹,也不知是叹对面的医生,还是叹苏呈的情况。
“你放屁。”微胖医生气得满脸通红,一句脏话就这么骂了出来,骂完才想起是在老板面前,顿时气势大减,蔫了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医生赶忙意思意思拉了拉他,而站在中年医生背后的医生们,则是齐齐跟着叹气。
任昕亦从头到尾一个字儿没说,这些医生倒是自个儿就吵起来了。
任昕亦也不劝,就静静地看着两人争执。
他心里明白得很,苏呈是在医院出的事,这些人跑到他面前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