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苏呈压着嗓子,冷冷问了一句。
护士大妈咽了口口水,眼神闪躲,干笑了两声。
“没事没事,我马上换药。”
说完默默地转身又拿了个枕头过来,帮苏呈垫在腰后,好让后面空出更多的距离。
苏呈敏锐地察觉到护士的不安,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医院是任昕亦的。
这些护士不可能敢做什么事得罪这位大老板,唯一敢做也能做的,无非是在背后说长道短。
他无所谓地抿了抿唇,索性闭上眼睛,省的自己一个眼神,就吓得人手抖,到时候碰到伤口,痛的还是自己。
……
赵姨进病房时,护士正在帮苏呈换药,他头上像阿凡提的帽子一样的纱布被摘了,换成了更小的纱布。
当初为了处理伤口以及后期的卫生,苏呈的头发在进医院那天晚上,就被护士剃了个干净。
这也就是不到十天的事,他的脑袋只能看见些青茬,依旧圆溜,不过摸上去,估计会扎手。
可苏呈的颜值能打呀,虽然成了颗光秃秃的卤蛋,看上去不但不丑,反而更显得五官精致,十分讨喜。
今儿个又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冬日午后的暖阳照着,充足的光线打在苏呈的侧脸上,在眼角眉梢上,添了一抹动人的红。
就是不知道这家的护士怎么回事,看上去年纪偏大不说,动作也笨手笨脚的。
赵姨心中疑惑,走近了才发现那护士手上套着厚厚的手套。
难怪动作这么笨拙,这样几层手套一戴,要扯纱布,上药,剪纱布……还要注意手下的轻重,实在是不容易。
不过她也知道苏呈不喜欢被触碰。
赵姨跟赵小优进了病房也没说话,赵姨是担心影响到护士。
赵小优则攥紧了小拳头,心里紧张得要命,根本忘记了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