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陈姜生,他就不好意思了。

纪哆贼眉鼠眼地把脑袋探到客厅,收回去,少顷又探出来。

这一晚陈姜生光神乎其神地看他不带身体的脑袋了,还挺玄乎。他终于放下笔,目光坦然,神色率真,“怎么了。”

“没、没什么。”纪哆嘟囔一句,赶紧收回脑袋。

师兄里昂正好发来一长串语音:“哆哥哆哥,你打包的那套加鱼眼长焦镜头高端大气配置的相机,被一富二代新生买走了,泡妹神器把妹良品,我瞅他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估计觉得脱单在即,也不看看头顶就比三毛多一根。还有□□丝问有没有低配版的,只要瞅着八分像,价格便宜就成,我敢跟你打三毛钱的赌,这货都懂打肿脸充胖子上手段了,一定比‘四毛’先脱单!另外,请问丧失陈赶走了没?”

一墙之隔的陈姜生老实看书也躺枪,成了入侵人类家园的丧尸。

里昂帮了大忙,他最近还帮纪哆接到一对他而言轻松钱又多的活,一个儿童科普杂志开天文专栏,需要一个文笔童真的专栏写手,纪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够格的,里昂又去找导师做担保。

对方一听导师大名,在提高百分之二十稿费的基础上,还亲切友好地提供了预支这一项人性化服务。

里昂觉得纪哆小,平时就像个大哥似的,放个屁都带着千万别把孩子崩歪的心塞,虽然纪哆几次辩解那是小马仔都被他视若无睹地压回去。

纪哆回他:“没。”

“你这就不对了,你要不先给他在城中村找间千百块一个月的房子,然后直接租辆车把他打包扔过去,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就这都便宜他了。以免日久生情,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