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伤势过重,那怕出了重症监护室,沈屿观仍在昏迷。

“晏晏会叫爸爸了,你醒过来,我就把这个称呼让给你。”

“爷爷今天回霜城了,你扔下了一堆烂摊子,还要替你去收拾,爷爷说,等你醒了,他非要过来揍你这个不孝子孙。”

“你上次跟囡囡说的故事,还没说完呢,囡囡在等著听,我也在等。”

“我的睡美人,”宋卿握住沈屿观微凉的手掌,细细摩挲著他的指节,“你该醒醒了。”

良久,握住掌心中的手,仍没一点反应,这在宋卿的意料之中,但他难以遏制地生出沮丧。

他轻柔地放下沈屿观的手,起身去接热水,准备给他擦身体。

这些琐事,宋卿从不假他人之手,皆事力亲为。

护工平日里来,只负责收拾收拾卫生。

他还未走至热水房,护工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护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沈!沈先生!”

“怎么了!”宋卿嗓子发紧,空著的右手,忙不迭攥住护工的胳膊。

宋卿力道颇大,捏的护工脸色一白,但护工也没功夫去让宋卿松开,激动地嚷嚷道,“醒了!沈先生醒了!”

宋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