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他,求你们了,我给你们嗑头,你们放开我…”

宋卿嘶声哭喊,沈屿观在他眼前被人抬上担架,软得像一瘫浸满了血的烂泥。

他记不清时间过了多久,警察终于舍得放开他了,他扶著铁门想要起身,全身却猛地被抽干了血液气力,一个踉跄,软不溜湫地跪倒,嗓子眼涌出一股腥甜,伴随著一声急促的咳嗽,鲜血从宋卿嘴里喷出,如喷散的墨汁,洒的身前尽是。

“你别死…我喜欢你…”

宋卿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宋卿再度醒来,人已经躺在春陵市医院的病床上了,鼻腔里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消毒水。

宋卿醒后,一动不动,宛如没有生命特征的布娃娃,只会干瞪著白的没一丝瑕疵的天花板。

眼泪像是打开了开关,不受控制地自眼角划滑,枕头湿了一片。

连滟拎著热水壶,一进来就看到宋卿醒了,三步作两步扑到他床前,颤声道:“小卿!你终于醒了!”

宋卿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

宋卿眨了眨眼,恍若听不到连滟的哭喊,嘴唇蠕动了两下,一丝声音未露。

连滟等了半天,等不到宋卿的反应,害怕得抬起头,声音打著颤,“小卿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宋卿仍没动静,连滟惶恐的找来了医生。

医生伸手在宋卿眼前晃了晃,拿出听诊器,按在宋卿胸部。

连滟问:“医生,这是怎么了?”

医生收起诊具,“哀思过度,缓过来就好了。”

言罢摇著头出了病房。

“小卿啊,你难受你就哭出来,你别忍著。”

连滟紧紧握住宋卿冰凉的手掌,絮絮叨叨说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