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生疑虑,按照往常的习惯,他本该一走了之,可那日却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却没想到,那一念之差,使他时至今日仍悔不当初。

越靠近最未的那间破旧房子,腥臭恶寒的血腥味越浓郁,几乎化为实质包裹住宋卿。

宋卿难受至极,连带著脸色一道惨白,可脚步丝毫未缓,耳麦里不断传来谈判专家的叮嘱。

他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陈年旧灰簌簌扬出灰雾,他挥手扇动,厂房内部结构一览无余,四处白墙斑驳不甚,浑黄的色斑缀满,除了横在中央的巨石,厂房里连一丝遮挡物都没有,却异常拥挤。

巨石是爆炸时余留而下,紧紧挨在左侧墙壁,尽管厂房顶已经被掀翻了,可巨石却形成一道天然的遮挡墙,除非从铁门而入,不然别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厂房中的情形。

连茯正躺在巨石边,双眼紧闭,泪痕犹在。

孙强踹了两脚连茯,“醒醒。”

宋卿竖眸而瞪,拳头在身侧捏的绑紧,他刚踏了一步,孙强瞥见,抽出捌在腰间的手枪,黑洞洞枪口对准了昏死的连茯,他舔了舔下嘴唇,恶意地笑了起来,“别乱动,你不想她开花吧?”

宋卿不敢轻举妄动,他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冲我来!”

“啧啧啧…”孙强蹲下身子,用枪口拍著连茯的脸,“真是兄妹情深啊。”

宋卿心脏骤紧,厉声道,“宋夫人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只要你放了她!”

孙强眼神蓦地变得y邪,“那个女人啊,味道挺好的,只可惜死的有点难看,玩了两下,就玩不下去了,怎么?你也要给我玩玩。”

宋卿脸色刹时惨白,胃液直翻涌。

耳麦另一边的众人恶寒顿生,沈屿观铁青著脸,嘴唇抿得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