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哑然。

沈屿观道,“如果可以,最好别遇到我,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他宁愿宋卿别认识他,别爱上他,他选的路太苦了,他的宋卿分明该好好活着,肆意张扬地像个小豹子,驰骋在属于他的草原上,而不是被他的爱折弯了腰,成了圈养在笼子中的宠物。

宋卿点头。

他们一路并肩行著,却像打开了沉默开关,谁也没再开过口。

圣沐节结束后,沈屿观回了霜城。

腺体摘除后的复查结果,不算好亦不算坏,沈屿观没放在心上。

回到办公室,签完了一些必须由他经手的文件,晚上还有个必须参加的饭局,饭局结束后,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沈屿观又匆匆回到了春陵。

其间过程,花了不到一天,饶是再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般劳碌奔波,更何况沈屿观现在还算是个病患。

果不其然,回到老楼时,沈屿观生病了。

凌晨三点,宋卿刚刚睡著,楼底的门铃响个不停,将他硬生生吵醒了。

他趿上拖鞋,随意裹了件外套,匆匆下楼。

打开门,是沈屿观新聘的管家,热情得让宋卿遭不住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卑躬屈膝道,“沈先生他生病了,嚷嚷著要见您,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这么晚来打扰您。”

“他怎么了?”宋卿迷糊的脑子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

中年女人惶恐不安道,“不知道,出去了趟回来就病了,浑身滚烫滚烫的,看起来好严重。”

中年女人催得紧,宋卿也有些担心沈屿观出事,只好跟著中年女人往老楼走,“打120了吗?”

中年女人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诶呀,还没,看我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