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摇头:“没有。”

沈屿观脱口欲问,但他又见宋卿神情复杂的紧盯著碗中鸡块,仿佛是什么令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宋卿不是不喜欢吃鸡肉,而是不想吃他夹过的菜。

沈屿观只道苦涩难喻的滋味卷土重来,比刮喉的烈酒更难以下咽,他精致的眉眼黯淡,握起玻璃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企图以酒意缓解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一杯接著一杯,不自觉间,大半杯酒已下肚,沈屿观头脑逐渐昏沉。

“你…少喝点。”沈屿观喝酒如喝水的饮法,让宋卿略略惊讶,在沈屿观又给自己灌下一杯酒后,宋卿忍不住劝道。

沈屿观撑住额头,眼神发散,低声道,“没事。”

行吧,沈屿观不听劝,他也没法子,他劝也劝过,算仁至义尽了。

宋卿吃的差不多,余光扫过手机,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宋晏作息时间规律,一到晚上八九点,准开始乏困。

这不,宋卿刚想完,宋晏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开始半垂耷拉,小手攥住宋卿胸前布料,往他怀里钻,欲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宋卿开口正要告辞,沈屿观倏地抬起头,直视著他,目光涣散。

“你别走好不好?”

宋卿躲过沈屿观伸过来的手掌,沉声道,“你醉了。”

他没同沈屿观喝过酒,也不知道他酒量这般差。

他转头想找管家来处理沈屿观,却发现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晏晏以及沈屿观。

“没醉。”沈屿观吐著酒气,扶住椅背站直身体,想证明自己没喝醉,结果刚起身,脚就不听使唤,倏然发软,直愣愣地跌回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