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年少时候肆意张扬的宋卿,早已被灰尘扑满,藏在心底的角落,宛如拜读过许多次,却多年不再翻阅的书籍,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眼熟于心的词汇源源不断的袭来。

他撑起宿醉后疲倦的身体,环顾四周,干净空旷,床头柜摆著的是一本儿童睡前读物,书角卷边,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将最后一丝宋卿的气息扑灭。

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又自心尖翻涌,沈屿观微微蹙起眉头,他或许该去看一下医生了。

下楼时,管家的态度与前些日子大相径庭,惹得沈屿观不禁侧目。

醒酒汤的味道也相当奇怪,沈屿观烦躁地情绪一点点被挑起,他压下情绪,吩咐道:“让艾医生来一趟。”

目光扫到空白一片的客厅墙壁时,沈屿观胸腔地疼痛感忽然加剧,他难受地攥紧胸前的衣服,“就现在,立马。”

管家打完电话后,胆战心惊地上前关心道:“先生是那里不舒服吗?”

沈屿观拧紧眉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但管家跟了他许多年,也没必要瞒着,他指著自己的胸口,“疼。”

他吐了一口气,补充道,“莫名其妙地疼。”

管家神情顿地变得有一丝微妙,沈屿观却没功夫去察觉,刺痛的感觉令他分不了神。

管家联想到近些日子,包括昨晚沈屿观的反应,与他心底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他不由地想更加确定一下,他观察著沈屿观的脸色,欲问的话落在舌尖,可下一秒又被沈屿观糟糕的脸色逼回肚子里。

他默默退了回去,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还是保佑先生永远不要察觉。

这样对他好,也对宋卿好。

艾医生接到电话,马不停蹄赶来,到锦山公寓时,将将过了半小时。

虽然是沈屿观的私人医生,但他一年到头也没干过次活,再上一次还得追溯至一年多前,联想到上次的情况,艾医生特地在医疗箱中放了几支专用药膏。

出乎意料,不是艾医生想像中的场景,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一点小遗憾,自己的贴心药膏派不上用场了。

一番检查过后,艾医生收起听诊器,问道,“沈先生,您这种情况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