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医生察觉到自己是戳到了别人的痛处,立马道歉,他放下手中的病历单,语气里含了一缕可惜,“切割人工腺体,原腺体会有很高机率丧失机能,这你知道吗?”

宋卿点点头,手掌无意识地攥紧,心脏高高悬起,他轻声询问,“我这些症状,是因为…腺体坏死了吗?”

他同意做手术时,不是没想过这个结果,但迫切的离开沈屿观的念头,让他不顾不管,如今结果真正降临了,宋卿却忍不住往后逃,可身后早已万丈悬崖,无路可走。

医生道,“是的,当腺体丧失机能后,腺体不在工作,信息素随之紊乱,简单来说,就是一座城池没了首领,乱成一片,导致所有进城的人,都会遭到攻击。”

“而你对alpha的信息素感到恐惧难受等症状,就是腺体丧失机能后的一种表现。”

医生的话无疑是一块巨石,压在宋卿心头沉甸甸,“有办法能解决吗?”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大约半个月后,你会渐渐从恐惧信息素到感受不到信息素,这个时候,就说明你的腺体已经完全丧失机能了。”

“…这样吗?”宋卿应下之后又问了一些情况,浑浑噩噩地离开。

医生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响,周遭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气味刺激得他耳目轰鸣。

果然,接下来半个月,宋卿越来越感触不到信息素,浓烈香郁的气味一点一滴,卷著恐惧消散,代替而来的是寡淡无味的空气。

他从惶恐不安,到逐渐习惯,期间又过了半月。

沈屿观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连滟母女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连茯下车见到宋卿的那一刻,撒开腿直扑进他的怀里,甜甜软软,丝毫不认生的唤著,“哥哥,哥哥,是哥哥吗?”

宋卿温柔地揉著连茯毛茸茸的脑袋,“是哥哥。”